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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叶刀探究福尔摩斯的基本睡眠习惯澎湃在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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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柳叶刀

“3月21日是世界睡眠日(WorldSleepDay),柳叶刀特别精选来自《柳叶刀-神经病学》(TheLancetNeurology)和《柳叶刀-精神病学》(TheLancetPsychiatry)睡眠相关的文章,与读者分享。”

福尔摩斯的基本睡眠习惯

英国医生阿瑟柯南道尔爵士(SirArthurConanDoyle)(-)是一位著作等身的作家,他所塑造的侦探小说人物——夏洛克福尔摩斯可谓是家喻户晓,柯南道尔也因此名声大噪。年至年间共出版了4部小说和56部短篇故事,讲述福尔摩斯和他忠实的伙伴——传记作家约翰H华生医生的冒险故事。这些故事的背景是维多利亚时代的伦敦,当时福尔摩斯和华生一起租住在贝克街B号的一套公寓里。福尔摩斯广为人知的原因不仅在于他能运用敏锐的观察力和推理能力破解复杂的谜团和罪案,还在于他奇特的性格和古怪的习惯。

英国爱丁堡大学的医学教授约瑟夫贝尔(JosephBell)是柯南道尔塑造侦探人物的灵感来源。贝尔只需要看一眼患者,就能做出准确的临床推论和诊断。年,当福尔摩斯的知名度达到顶峰时,柯南道尔给贝尔写道:“多亏了您才有了夏洛克福尔摩斯……在我看来,他的分析工作与我在门诊病房看到您的工作成果相比并无任何夸大。”但贝尔回复道:“你很清楚,你自己才是福尔摩斯。”多年后,在接受记者采访时,柯南道尔承认:“如果必须说谁是福尔摩斯,那我只好承认是我本人。”许多传记作者和福尔摩斯迷认为,柯南道尔在福尔摩斯身上投射了自己的特点和怪癖,比如两人都身材高大、狂妄任性、常年抽烟斗、不修边幅、喜欢穿睡衣工作、对新技术感兴趣,都是大英帝国的捍卫者、爱好拳击和土耳其浴;在抽屉里放着左轮手枪和放大镜。两人都是狂热的研究者并且喜欢独自工作。此外,柯南道尔也调查真实的犯罪,苏格兰场(即伦敦警察厅)偶尔也会请他提供破案建议(第一节)。

第一节

假说和搜证策略

为了研究福尔摩斯的睡眠习惯,我读完了60部福尔摩斯的冒险故事、以及阿瑟柯南道尔爵士的自传和相关传记、书籍与学术文章,并浏览了多个专业网站,试图寻找柯南道尔和福尔摩斯在睡眠习惯上的相似之处。睡眠对于健全的认知功能至关重要,包括记忆力、注意力和推理能力。因此,我的假说是夏洛克福尔摩斯有充足睡眠的习惯,也许这也是与阿瑟柯南道尔爵士相同的习惯。

柯南道尔深知充足睡眠时间的重要性,以及养成规律睡眠觉醒习惯的必要性。他称得上是时间生物学的先驱,他支持设置夏令时,让冬天多出一个小时的日光。当他的儿子丹尼斯(Dennis)和阿德里安(Adrian)还是青少年时,柯南道尔让他们每晚在21时15分至22时20分之间上床睡觉。在柯南道尔所著非福尔摩斯式的故事《约翰巴林顿考尔斯》(JohnBarringtonCowles)和《克罗克斯利大师》(TheCroxleyMaster)中,主人公分别说过:“试着睡一觉,你醒来后会感觉更好”和“九个小时的睡眠是战斗前最好的训练”。如果次日有望成为破案的关键时,福尔摩斯也会给华生类似的建议。在《失踪的中卫》(TheAdventureoftheMissingThree-Quarter)中,福尔摩斯曾说:“今晚早点睡觉,华生,因为我预见到明天会特别忙。”而在《歪唇男人》(TheManwiththeTwistedLip)中,他说过:“我们现在先随便吃点晚饭,然后休息会儿,因为明天会是非常忙碌的一天。”在《黄面人》(TheYellowFace)中,福尔摩斯观察到他的委托人焦躁不安、精神萎靡不振,于是推断出他睡眠不足,说:“我看得出你已经一两个晚上没有睡觉了......这确实比工作还要伤神,且令人不愉快。”

柯南道尔是一个睡眠习惯非常规律的人。阿德里安回忆说,他的父亲“通常每天早上六点半以前就到书房里工作,午休一小时,晚上工作到十一点,然后在入睡前读读《圣经》、关于埃及最新发掘的论著,或者可能是关于某个‘重量级’人物的所有报道。”同样,福尔摩斯也是早睡早起,一起床就开始工作。在《爬行人》(TheAdventureoftheCreepingMan)中,华生观察到“福尔摩斯是一个受习惯支配的人,他有许多为数不多但根深蒂固的习惯。”华生在《血字的研究》(AStudyinScarlet)中提到:“福尔摩斯很少会在晚上十点以后还没睡,而且他总是在我早上起床之前就吃完早餐出门了。”

尽管如此,在处理一件棘手的案件时,福尔摩斯可能会全神贯注,甚至连睡眠规律都改变了,几天不睡觉(或吃饭),直到破案为止。华生在许多场合都对此作了解释(第二节)。焚膏继晷的工作有助于福尔摩斯解开谜团,但精神上的痛苦、兴奋和睡眠不足也会让他疲惫不堪(第三节)。

第二节

约翰H华生描述了福尔摩斯在试图解决一个具有挑战性谜团期间的睡眠习惯

“可是福尔摩斯却是这样一个人:当他心中有一个解决不了的问题时,他就会连续数天、甚至一个星期,废寝忘食地反复思考,重新梳理掌握的各种情况,并从各个角度来审视那个问题,直到水落石出或是确认自己搜集的材料尚不充分时才肯罢休。我很快就知道:他准备要通宵达旦地坐着。”(《歪唇男人》,)

“我不知道那一夜福尔摩斯究竟睡了多久,但我下楼吃早饭的时候,见他脸色苍白,满面愁容,他那双发亮的眼睛由于黑眼圈显得更加明亮。他椅子周围的地毯上满是烟头……我这位朋友没有吃早饭,他在紧张的时候就不吃东西,这是他的特性。”(《诺伍德的建筑师》,)

“他猛吸着烟斗,紧锁双眉,修长手指紧张地敲打着椅臂。这时,解答谜团的办法可能正在他脑海里翻腾。整个晚上,我听见他在屋里徘徊。最后,在我清晨刚醒来时,他就穿着睡衣冲进了我的房间,但是他苍白的脸色和深陷的眼睛告诉我他整夜没睡。”(《弗朗西丝卡法克斯女士的失踪》,)

《四签名》(TheSignofFour)()和《王冠宝石案》(TheAdventureoftheMazarinStone)()里也能找到类似的叙述。

第三节

福尔摩斯解决一个棘手案件后的状况

在《四签名》()中,挑战性案件最终水落石出后,华生对福尔摩斯说:“但你看起来没了精气神。”福尔摩斯回答说:“是的,我已经感觉到了。接下来一星期我都会像块抹布一样瘫着。”

在《马斯格雷夫礼典》(TheMusgraveRitual)()中,华生说:“只有在他破了更有难度的案件,也就是到了自己的又一个人生高度时,他才会突然爆发了似的,将房间里的文件收拾一下,不过这种爆发也是转瞬即逝的。他生活中的闲暇时间大部分是与小提琴和书籍一同度过的,也就是除了沙发、桌子,基本不去其他地方。”

在《赖盖特之谜》(TheAdventuresoftheReigatePuzzle)()中,华生提及:“不过,甚至象他这样钢铁般的体质,在两个多月调查的劳累之下,也免不了垮了下来。在这段期间,他每天最少工作十五小时,而且他向我说,还有一次他夜以继日地工作了五天。甚至胜利的喜悦也不能使他在如此可怕的劳累之后恢复过来。在他的名字响遍欧洲,各处发来的贺电在他屋中堆积如山的时候,我发现福尔摩斯依然感到很痛苦,神情沮丧。”

这种状态需要看医生。在《魔鬼之足》(TheAdventureoftheDevilsFoot)()中,华生发现:“福尔摩斯昼夜操劳,他那铁打的身体渐渐有些支持不住”,而且“……穆尔阿加医生……明确劝告我们这位著名的私人侦探如果不想彻底垮掉的话,应该放下他的所有案件,彻底休息。”

和福尔摩斯一样,柯南道尔也曾经历过非凡的创作期,那时候他发现自己很难从工作中抽身出来。他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写完了《带面纱的房客》(TheVeiledLodger)。在创作《迷雾之国》(TheLandofMist)时,他表示:“我的笔,它的速度是如此之快——三天内我就大概写出了一万二到一万五千字。我担心自己可能在完成之前就一命呜呼了。”一位记者发现:“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像个魔鬼一样工作,就像他所说的,几乎连刮胡子的时间都没有。”在这些创作的爆发期,柯南道尔从早上六点半开始工作到凌晨三四点。阿德里安生动形象地描述了父亲在这些密集工作期间的专注程度:“在我小时候的记忆中,有一些突如其来的沉默时期,那时候,我的父亲在遇到一些激动的陌生人或收到类似的信函后,就会突然消失在他的书房里,一连两三天。那不是什么矫揉造作的假模假样,他是在精神上完完全全地投入了进去,他检查并反复核查、思索、剖析、努力寻找一些谜团的线索,甚至有些线索是在最后的庭审开始时才匆忙出现在他面前的。家中寂静的脚步声、门槛上立着的一盘未吃的食物、家人和工作伙伴潜意识里无法克制的紧张情绪……这些都不亚于大脑反映出来的本质。”

和福尔摩斯一样,这样的艰苦工作和睡眠缺乏也对柯南道尔的健康造成了伤害,所以他不得不到英国沿海的西福德和克罗默等安静的地方休息和康复。

综上所述,柯南道尔和夏洛克福尔摩斯有着相同的、通常情况下是健康的睡眠习惯。但这些习惯偶尔会被一阵密集的工作和侦探活动打乱,导致他们身心疲惫。作者及其塑造的角色在睡眠上具有相似性,这支持夏洛克福尔摩斯是阿瑟柯南道尔的另一个自我的说法(约瑟夫贝尔也很可能赞同这一结论)。

健康成年人及患有睡眠紊乱或神经系统疾病患者的梦和噩梦

梦是人们在睡眠期间产生的与生活环境脱离的体验。基于最新神经影像技术,目前有望将梦的特征与特定的大脑活动模式联系起来。神经系统疾病患者的某些症状,如清醒梦和睡眠机能紊乱,不仅具有诊断价值,而且提供了一种研究梦的方法。这些症状表明生理信号、行为和大脑活动模式可体现在梦中,身体状态可以决定梦的内容。然而,梦中的身体也可以与真实的身体不同:在先天性截瘫患者的梦里,他们可以行走;在患有睡眠呼吸暂停的患者梦中,他们很少出现窒息;在幻肢痛的患者梦里,疼痛会消失。这些情形为研究梦的潜在机制提供了宝贵的模型。

做梦是一种人们熟悉而又神秘的认知功能模式,我们每晚都会不受控制地进入梦境。很早之前人们就开始对梦感到好奇,并在20世纪初心理学家提出将梦作为一种治疗工具,但直到年代快速眼动(REM)睡眠被发现,关于梦的严谨的科学研究才逐渐发展起来。当REM睡眠阶段首次在人类被发现时,研究人员注意到,从REM睡眠中醒来的人通常会记得做梦(占REM人群的74%,而非REM[NREM]人群中仅17%)[1]。因此梦被认为等同于REM睡眠,这一观念似乎也与该睡眠阶段的电生理学特征相符:闭眼状态下的眼球扫视运动,类似于睡眠者正在观察动画场景[2];快速、去同步化的脑电活动暗示清醒状态;肌无力状态抑制梦生成。人们观察到特定的脑干病变可能会在REM睡眠期间解除肌无力状态并导致熟睡的猫追逐虚幻的猎物,这可能意味着一个有趣的发现,即梦不仅仅局限于人类。在随后的几年中,研究人员有了一些有趣但又似乎矛盾的发现,通过使用“在我叫醒您之前您在想什么?”之类的开放式提问,研究者发现梦境可能不仅发生在REM睡眠中,也发生在NREM睡眠中,二者具有完全不同的整体脑电特征和神经调节特征。但事实上,REM睡眠以低幅、高频脑电图以及高胆碱能和低去甲肾上腺素能调节机制为特征,而NREM睡眠以高幅、低频慢波和纺锤波,以及胆碱能和去甲肾上腺素能传递减少为特征。该观察结果极大地挑战了REM睡眠等同于梦的假说,并强调梦是可与睡眠阶段分离的主观感受。

同时,其他研究表明,睡眠并不是一种同时影响所有大脑区域的全局现象,而仅发生于局部区域并受局部调节。随着具有更高空间分辨率的神经影像技术发展,包括功能MRI(fMRI)、PET和高密度脑电图,人们可以观察到大脑活动的局部变化并将其与各个睡眠阶段的梦境特征相关联。在临床上,睡眠机能紊乱(REM睡眠行为障碍和NREM失眠)和清醒梦等症状,为直接观察与梦境相关的行为提供了宝贵的机会。在过去几十年中,睡眠医学取得了长足发展,主要是通过研究数百万名患有睡眠呼吸暂停和失眠的患者而获取的经验,但本应被睡眠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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